返回目录
小碧
加入:3188 天 之前 类型: 查看:4302
小碧的声音非常温柔、特别害羞。
我像老朋友似的语气轻松地问:最近怎么样?
她说:不太好。
我说:怎么呢?
她说:我的车蹭了一个摩托车,不严重,可是我烦。
我说:刮刮蹭蹭正常的。人没事儿就好。
她说:女儿上初二,学习大滑坡,我怀疑她早恋,她不跟我说。
我说:孩子长大了。多关心关心她喽。老公对你还好吧?
一句话点燃一仓库。一开始痛说革命家史,我发现她的语速立刻快起来:
我老公在外头有事儿。我攥着铁的证据,可我又没法离。我不能让孩子受罪
啊。再说我也离不开他。他是我们区当官的,手里有实权。我这工作就是他给调
动的。工作不忙,说来也算在衙门里,是个清闲位子,不用拍板、不用承担决策
风险,手底下的人都尊重我,都知道我老公的厉害。工作不累,上午在办公室泡
QQ、下午逛街买服装。他好我也好,按说都不错,可我挺烦的。
明白了。一个怨妇官太,一个悲哀的女人,有钱有闲,患得患失,贪图安逸
而又心有不甘。
我说:生活就是这么无奈,你只能图一头。为了大局,忍忍吧。
不忍还能咋着?她都说了不考虑离婚。
她感慨:我得忍到什么时候算是头啊?我是正常女人,身体健康,有生理需
要。可他每天都后半夜才回家,老说应酬多。一两个月才跟我搞一次,一点儿激
情没有,完全是例行公事,每次都蜻蜓点水一样敷衍我。我根本没感觉,他就完
事了。我又不好意思明说,毕竟我家教很保守很严格的,我骨子里是挺传统的,
跟他提那事儿我张不开嘴。
嗯,冰冻三尺、积劳成疾。
可怜的屄。欲望没灭,所以闷骚,内心挣扎,要死不活,生不如死,还不如
卖鱼卖菜的。
我说:不离婚的前题下,你只有两条路,要么死心塌地心甘情愿,要么找可
靠可信的人。
她说:是啊,这些我都不敢跟我认识的人说。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喔。
愚蠢的屄。保密就烂在心里别说。说了干了就没法保密。
我说:我这人特健忘,那天我把茶杯放桌上,咚一声,我听了纳闷啊,就问
到:谁在敲门?
她被我逗乐了。
我正色说:你放心吧。客户隐私至高无上,保密是我们这的第一原则。
她说:我最近也不怎么了,老了老了,整天想这事,真是难为情。
我说:女人都这样,越老越骚。可能是内分泌造成的吧。
她说:我更年期要到了?也太早了?
我说:你来月经早么?
她说:十一岁。
我顺着她说:你看。听说来月经早的,绝经都早。
她说:啊?真的呀?我说呢。
其实,我在国外看到的报告结果是,来月经早的,绝经相对晚。
靠真乱。哪乱都不如临床乱。整个一锅粥,互相掐。狗咬狗,一嘴毛。管丫
呢。客人高兴就成。
我说:内分泌是一大变量,自己的心情也很重要。还有,规律的性生活能调
整改变内分泌。
她说:真的么?
我说:当然。你没听说过么?身体功能用进废退。你荒废你的身体,身体就
提前老化、各部位功能就提前退化;你老不用脑子,就提前老年痴呆;你老不用
下边,你就湿不了,老干巴巴,然后就萎缩、皱纹、老年斑……
她有点儿恐慌起来:没错,我乳房就缩了好多。怎办啊?
我说:多想高兴的,多吃有营养的。身体呢,要多用,多练,多运动。
她苦笑:我找谁练去呀?
我说:多了。
她犹豫了两秒钟,问:你那儿安全么?
我说:安全。
她说:没探头吧?
我说:没有。
她说:我先约两个钟。
我说:可以。我看看预约表。明天上午,不行。明天下午,满了。后天下午
空着。
她说:好的。哎呀怪紧张的。
我说:怎么?
她说:眼看我也要晚节不保了?瞧这事闹得。
幽默是有传染性的。在我带动下,她也开始说调侃自己了。学会调侃是迈向
达观第一步。
我说:想想你为老公、女儿已经做了那么多牺牲,凭啥不能善待自己?你都
牺牲多少年了?
她说:是啊,想想我真亏。我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,可他玩儿过上千女的。
水到渠成,轻轻松松,这桩生意妥了。不露声色、无欲则刚,这就是我的风
格。
问出她的喜好之后谈价钱。她一口答应,没还价。我立刻意识到我把价位说
低了。
我忘了这是个花钱不眨眼的官太太、想要报复丈夫的老屄。干,我记忆力真
不灵了?
*** *** *** ***
到日子,准时响起敲门声。
开门一看,门口站一接头的,故意穿的布褂子、长裤、布鞋,白纱巾把脸脖
子裹得严严的,还戴一大黑墨镜。
我握着她的手、一脸严肃地压低嗓门说:欢迎来到地下交通站。老赵刚刚被
捕了,老口令不能再用。
她也笑了。我把她拽进来、护在身后、我脑袋探出门框、转转、快速查看楼
道、然后锁好门。
我说:很好,没有人跟踪。
她摘下白纱巾和大墨镜。我发现她长得挺好看的,眉眼、唇形都很精致。
我说:嗯,守时,好习惯,我喜欢。
她说:我一向守时。
我帮她脱掉外衣。她落座。我上茶。
她打量我这房间,说:你这布置得挺有情调哈。
我微笑,再次请她用茶。她还是不喝。怕我下药?靠,狗眼看人低。
成熟韵味就不用说了。岁月不饶人。岁月能把大姑娘变成魔兽,可她还不算
太「兽」,肯定没少做美容按摩。
隐隐能感觉到她身上有一点不俗气质。好。我喜欢征服高雅的屄。听文雅女
人说粗口是我一大享受。
见了面发现她没有之前那么善谈。
也许是紧张。她的紧张不是装屄,而是真的放不开。
她不喝茶、两手的手指紧紧扣着、还扭动,两条腿紧紧并拢,显得很拘谨,
看样子没什么经验。
我向来不打探客人年龄。不过我有眼睛,可以观察。
我扫了扫她的眼角、嘴角、手背、脚踝,得出结论:这屄得有四十三岁了。
她关于年龄没说实话。不过我无所谓。
我看看表,温和地对她说:你的时间很值钱。
她的脸立刻红了,说:我还不太适应你这儿。
我说:没关系。两个钟是你的。你随意。
她问:你会按摩么?
我低调回答:略知一二。你想来头部的还是脚部的?
她说:脚吧。我先看看你的手法。
*** *** *** ***
我打来热水,给她脱了鞋、脱下袜子。她穿的是粉色棉袜。
她的脚形圆润,比我老婆的还养眼;脚趾细长,脚心、脚趾微潮有汗。
我给她烫了脚、擦干,然后开始按摩。
我挤出按摩乳霜,均匀地抹在手心,然后开始揉她的肉脚,脚背脚底脚垫脚
趾。
她的脚底肌群特别僵硬。我知道是因为紧张。
我先把她的两只脚都揉了一遍,然后着重按揉脚心,一寸一寸,不放过任何
角落。
我说:你肠胃不大好。
她说:对。你怎么知道?
我继续摸着:你肝脾虚亏,睡觉不踏实。
她兴奋起来:对,没错。
我说:躺下半天睡不着,一旦被电话弄醒或者起夜,又半天睡不着。早上老
感觉没歇够似的。
她的眼睛里有了亮光,点着头说:是、是,我有神经衰弱。你真神了。怎么
知道的?
我不回答,只是不紧不慢地揉着她的光脚,变换手法,力量由轻到重。女人
的问题不必全回答。
她被刺激得更加好奇,问题一个接一个。我专心揉脚,心无旁鹜,眼前只有
她的光脚。
我的鼻子距离她的脚越来越近,闻到她的脚散发出淡淡香臭。
我早说过,香就是臭、臭就是香,是辨证统一的。脚味是恋足的一个重要因
素。没味的脚引不起我的兴趣。
世上恐怕找不到绝对没味的脚。脚就是这么个东西,老捂着,汗腺又多,难
免有味(当然气味太窜也让我难过)。
另外我对脚的要求其实不高,无非是太肥不行、大脚骨不行、脚趾太粗短不
行、有脚气不行、灰趾甲不行、有鸡眼不行、脚后跟干裂不行、瘦骨嶙峋特狰狞
那种不行。
凭心而论,我这不算挑剔吧?
我揉她右脚的时候,用干净浴巾把她左脚包起来以免受风着凉。
她纳闷地问:你这是干吗?
我说:寒从脚入,不得不防。
她说:哦?还有这讲究?
我问:你以前捏过脚么?
她说:捏过啊。捏过好多次。
看来她找的都是草台班子。道德全面沦丧,导致行业操守荡然无存。
她的脚开始干燥了。从湿到干的过程中,被我搓下一些死皮。我把残渣囫撸
到地上,继续揉。
她半躺在大沙发上,身体逐渐放松下来。在我的按摩手法下,脚不像刚开始
那么硬了。
她闭上眼睛,话又少了,专心享受,又像昏昏欲睡。看样子我再这么揉两分
钟她就能睡着。
我逐渐减慢按摩节奏、降低指压的压力,尽量用整个手掌去揉。
果然,她睡着了。
在安静的房间里,在陌生人面前,沉沉睡去。天地良心,我没给她催眠。
也许是她太缺觉了,加上我的手法确实不错。被我揉过的都夸我揉得舒服。
我轻轻给她盖上一条薄被,她没醒。
我继续专心致致揉她的脚。有一双美脚摆在眼前,能闻能揉,也算享受。
享受中,不觉得时间过得快。
两个钟快过去了,她翻一个身,忽然坐起来盯着我,愣了一会,才想起我是
什么人。
她问:几点了?
我看看墙上的表说:你快到时间了。
她好像有点儿难以置信,看样子还没全醒,睡得迷迷糊糊,头发有点儿乱,
挺好看。
她自言自语:我真睡着了?
我说:是。
她说:哎哟太舒服了。我很久没睡过这么沉的觉了。哟你还给我盖了被?我
一点儿都不知道。
我说:你太累了。
她说:不,主要是你的手法好。你一直揉?
我说:对啊。
她说:你快休息一下。辛苦辛苦。
她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发干。嘴唇看上去也缺水。
我说:按摩是排毒。正规按摩之后应该补水。
她说:行。我真渴了。
她伸手去拿茶杯。
我说:凉了。别喝了。
她说:没事儿。
我说:喝清水好。
我给她端一杯热水。
她捧着,一边喝一边问:你把我聊着了?还是揉着了?(着:睡着。)
我一边给她穿袜子一边公然抽空闻自己的手。
她问:你闻什么呢?
我说:满手余香。
老婆
给老婆打电话,她不信我跟客人光聊天。
她说:让你养精蓄锐,还给你钱?这世道完蛋了。
我说:你今天怎么样?
她说:还那样,接俩客人。要不我到你那儿去干,你在楼道帮我看着点儿,
我心里踏实,也省不少房钱。
我说:不行。咱最开始就说好了,各干各的。
她沉默一会儿,开口问:想过跟我生个孩子么?
我浑身一激灵,尽量平静回答说:当然想过,可你看咱俩现在……
她打断我的话说:你知道我的岁数吧?
我说:我知道。我看过你身份证。
她说:我不太想再干了。
我问:怎么?
她说:整天劝客人戴套,成天提心吊胆,怕客人出事儿,怕自己出事儿,怕
得病,怕被抓。总之一句话,这么下去没好下场。我腻了。你养着我得了。
我说:好啊,可以养着你,但你不能住我这儿。你住我这儿碍我事儿。
这话说出口的同时我已经开始后悔。可说出去的话,就是泼出去的水。
她说:我不要你养。我找别人养。
她挂断电话。
*** *** *** ***
我脱了衣服,刚要洗澡,电话又响了,还是她:你给我过来。当面说清楚。
我体力还行,但不想去,今晚就是不想。
我说:我今天不过去了。改天你心情好咱再聊,好么?
她恶狠狠说:行。你等着。
电话再次被挂断。
我没给她打回去。没人喜欢在威胁下生活。起码我没这癖好。
*** *** *** ***
冲完了温水澡,心情一点儿没好。试图想老婆的好,可想了半天,全是她的
坏。
喝一杯水、转圈看我这工作室。心情恶劣的时候,工作室显得有点儿大。
她不干这个,是解脱,是正道。我继续干下去,走到哪是终点站?
手机埋枕头底下、上床睡觉。
我很快睡着。睡梦中,我看见一双好看的光脚,柔嫩细软,白净剔透,缓缓
走在一片玻璃碴和煤渣上。
忽然,感到嗡嗡震动。我醒来,意识到是枕头底下传来的。
我抽出手机、看到显示屏在发光。那冷光在漆黑的夜里挺晃眼。
手机时钟,零点。鬼魅横行的时辰。
来电号码,小碧。她为什么非这会儿给我打电话?
我接听。她在那边问:刚才是你么?
我一头雾水,问:什么是我?
她可能听出我嗓音发干,问:你在干吗?
我说:我在睡觉。
她说:哟不好意思,打扰了。
我说:没关系。我喜欢听你的声音。
她说:我洗了澡,可怎么也睡不着。特想跟你说说话。
我说:好啊,我也愿意跟你聊天。
她说:知道么?我刚才上网聊天来着。跟一男的聊得不错。我以为是你。
我说:不,不是我。你们聊什么?
她说:人生、享受、聊人生的美妙。当然,免不了聊到那些。
我故意问:哪些?
她说:身体方面的。聊得还挺露骨的,我以为他是你,聊得脸都红了,可心
里好奇、想问、想讲。
她害羞地微笑,那端传来微微的呼气声。她的声音很柔,在静夜里听上去格
外暧昧。
她说:后来我对自己说,干脆豁出去吧,我不想再压抑自己了。我要认识自
己、要善待自己、我要快乐。
我说:你给自己松绑了。恭喜。
她说:你知道么?我在你那儿,临走撒了一泡尿。
我说:我知道。
她压低嗓音说:我那泡尿,特别特别骚哎。
我说:我喜欢骚的。
她说:你可真坏。我刚洗了澡。
这是她再次明确发出暗示。
我说:喔,你洗澡的时候站着撒尿了么?
她低声说:你流氓你。
我特别无辜:别激动,我根本还没开始流呢。你洗澡时候没站着撒过尿啊?
我就撒过。
她说:我也撒过。
我问:什么感觉?
她说:你不知道?
我说:我想知道女的什么感觉。
她说:挺刺激的,好像特放荡。
我说:你知道么?所有女的都在淋浴的时候撒过尿。
她惊讶地说:啊真的?
我说:不骗你,而且所有人都在游泳池的水里撒过尿。
她沉默一会儿,低声说:我也在游泳池里尿过。
我说:看,我没骗你吧。
她说:知道么?能把这些跟一个男人说出来,感觉怪怪的。
我说:习惯了就好。暂时不习惯,是因为保守思想在作祟。
她低声说:猜我现在穿的什么?
我说:就穿了一件真丝睡袍,里边光着,什么都没穿。
她有点儿惊讶:你真神了。怎么知道的?
我说:直觉。
她问:那你猜我现在在干吗?
我说:肩膀和下巴夹着手机、手在两腿之间。
她说:你太可怕了。你是魔鬼。
我说:你过奖。我只是魔鬼代言人。
两个宅子,离得很远。不断振荡的脉冲信号把两人相连。
一男一女,分别躺在风格迥异的床上,下巴夹着手机、在被单下摸着各自发
热的身子。
她说:这些年我太渴望了。你不能理解。束缚、压抑、伪装、面具,我厌倦
了。
我说:要当心。要找可靠的倾诉对象。
她说:好吧。以后我就找你了。
我说:我不好。
她说:不,你好。你让我认识到所谓廉耻观的没人性,还有所谓道德的伪善
和残忍。
遇到大高帽子,我总是本能地降低重心一摆腰晃过对手、同时站稳底盘、双
拳护脑。
这已经成了我的应激反射,这是多年拳击训练的结果。
我说:嗨,我就一糙人。
她低声说:不你不糙。知道么?我这辈子,真正得到的快乐实在太少了,我
太可怜了。我从来没尽情、尽兴地体会到过放松纯净的幸福,从来没品尝过做女
人的幸福。
女人这种话,指的是跟老公肏屄没高潮、而且红杏没出过墙、但是快了,已
经到墙头了。
女人压低嗓音说出的话语,特别色情。因为低声说的内容只属于我和她,属
于机密,属于一种特殊的默契氛围。
我问:你们家那位呢?
她说:又说有应酬。
我问:闺女呢?
她说:在她睡房,睡了。(停顿)你(又停顿)今天对我(再停顿)还满意
么?
靠,当我痴呆大学生么?我一不相亲二不选秀。
我对钱满意。但我嘴上说:满意。你比我脑子里预想的更好看。
「好看」两个字差不多是我对女人的最高评语了。我这辈子几乎没说过「漂
亮」。
漂亮是艳,是表面的、尖锐刺眼的、是我反感的。
而我说的好看,是经得住看的、能慢慢品出滋味的、是内在的、朴实的美。
她说:谢谢。不过你还不了解我。
我说:我知道你有潜力。你一定能走出困境、享受幸福的。
她说:谢你吉言。现在我下边感觉又热、又潮。
我说:哪里?
她说:你讨厌啦。
我说:告诉我。这很关键。
的确,这很关键。这是迈出自我实现的重要一步。
她说:就是……(停顿)就是……(喘息)就是人家两腿中间啦。
明白了吧?压抑能把闷骚宅女折磨得自己深夜裸体刷绿漆、以至于真的以为
自己是无邪少女。
我说:我知道四个偏方,能救急。第一个是……
她打断我说:你流氓啦。
我说:OK,流氓睡觉去。
她说:别丢下我。我睡不着。
我开始慢慢念咒:闭上眼睛、放松心情……
她问:你说的什么救急的法儿?说说看。
我说:乖,听话、睡觉。我不能毒害女青年。
她笑了:你才多大?说我女青年?
我说:女人养颜要靠睡。知道么?
她说:喔。好,我听话,我睡。你明天有安排么?
我欲擒故纵:嗯……我看看……明天满了。后天上午空着。
她说:我订三个钟。九点开始。
我问:揉脚上瘾了?
她说:嗯,是,而且也想看看你其它的手艺。
我说:其它的跟揉脚可收费不一样。
她说:好说。今天太可惜了。我真傻。下次去你那,我保证不睡了。
「啪!」三米开外,一扇窗户突然被大风扯开。
「咣当!」一团凉气站我面前,像抢银行的。
我说:我这起风了。你盖好被子。
她说:好的。不过我这一点儿没风啊。真是十里不同天。
挂了电话,我去关窗户。来到窗口,把手伸出去,刚要抓住窗把手,忽然另
一股妖风抽筋,那扇窗户被大力撞回来,顶得我手指生疼。
我关好窗户,心跳平息下来,走到卫生间撒尿,刚尿到半截,「噗!」卫生
间的灯泡憋了。
这些征兆,我当时都没太在意。
*** *** *** ***
第二天白天,我换了卫生间灯泡,跟老婆通电话。
老婆一如既往,听上去心情平静,说些琐事,没再提生孩子和全职太太的事
儿。
我也不提。这是没有解的炸弹,没事儿提它干吗?